"凯子，4斤龙虾9个人哪够吃啊，你再去买4斤吧！"奶奶的话让我手里的塑料袋一紧。
"可是堂哥他们..."我刚想说什么，奶奶就摆摆手："别让小刚出钱，你有购物卡多方便。"
我看着客厅里堂哥陈刚一家四口，再看看手中花了二百多块钱才买来的波士顿龙虾，胸口像被堵了一团棉花。
这4斤龙虾，是我用公司刚发的购物卡买的，本来想着一家三口加上爷爷奶奶，5个人吃4斤正好。没想到刚坐下，奶奶就说叫了堂哥一家来。
现在又让我再买4斤，还不让堂哥出钱？
我紧紧攥着塑料袋的提手，指关节都发白了。
01
三天前，公司年终发了五百块的购物卡。
我拿着那张银色的卡片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爷爷奶奶。爷爷最爱吃海鲜，但平时舍不得买，每次我们去饭店他总是点最便宜的菜，说什么"年纪大了吃不了那么好的"。
展开剩余93%其实我知道，爷爷是心疼钱。
他和奶奶每个月的退休金加起来不到三千块，除了日常开销，还要贴补大伯家。大伯陈志强三年前生病花光了积蓄，堂哥陈刚的工作也不太稳定，两个孩子上学又要花钱。
爷爷奶奶从来不跟我们要钱，但我知道他们过得并不轻松。
所以拿到购物卡的那一刻，我就决定了——买点好的海鲜，让爷爷奶奶尝尝鲜。
我在海鲜市场转了一大圈，最终选了波士顿龙虾。老板说这批货特别新鲜，肉质紧实，4斤装正好够一家人吃。
"小伙子真孝顺啊，买这么好的龙虾孝敬长辈。"老板一边称重一边夸我。
我心里美滋滋的，想象着爷爷奶奶看到龙虾时惊喜的表情。
那时候的我，以为这会是一个完美的家庭聚餐。
我提前给奶奶打了电话："奶奶，明天我买点好菜去看你们。"
"好好好，爷爷听了肯定高兴，他昨天还念叨你呢。"奶奶的声音里满是慈爱。
我没说具体买什么，想给他们一个惊喜。
周末一早，我提着龙虾出门了，心情好得像要飞起来。
02
爷爷奶奶住在老小区里，六楼没电梯。我提着龙虾一层层往上爬，心里却轻松得很。
从小到大，我在这里度过了太多美好的时光。
我三岁的时候，爸妈工作忙，是爷爷奶奶带大我的。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，但爷爷总能变出各种小玩具哄我开心，奶奶的手艺更是一绝，邻居们都夸她做菜好吃。
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时候，我因为调皮把同学推倒了，老师叫家长。爸妈都在上班走不开，是爷爷骑着那辆老凤凰自行车赶到学校的。
"老师，这孩子平时不这样，肯定是有什么误会。"爷爷弯着腰跟老师道歉，回家后却没有骂我，而是蹲下来问我："凯子，告诉爷爷，你为什么推同学？"
原来是那个同学嘲笑我穿的衣服是爷爷的旧衣服改的，我一气之下才动了手。
爷爷听完，沉默了很久，然后抱住我说："凯子，咱不和别人比穿的，只要心里干净就行。"
那天晚上，爷爷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件他舍不得穿的白衬衫，连夜给我改小了。第二天早上，我穿着那件衬衫去上学，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。
初中的时候，我成绩下降，爸妈急得每天都要唠叨。只有爷爷会在我写作业的时候悄悄端来一杯热牛奶，什么也不说，只是拍拍我的肩膀。
高考那年，我压力大到失眠。奶奶知道后，每天晚上都会给我煮红豆汤，说是能安神。连续喝了两个月的红豆汤，我不但没觉得腻，反而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甜的味道。
工作这几年，虽然忙，但我每个月都会来看他们至少两次。每次来，奶奶总是要塞各种食物给我带走，说我一个人在外面不会照顾自己。
现在我终于有能力买点好的东西孝敬他们了，这种感觉真好。
我站在六楼的门前，深深吸了一口气，然后按响了门铃。
开门的是奶奶，她看到我手里的袋子，眼睛一下子亮了："凯子来了！买什么好东西了？"
"奶奶你猜。"我故意卖关子。
奶奶接过袋子往里看了看，突然惊呼："哎呀，这是龙虾！还这么大！"
"波士顿龙虾，4斤呢。"我得意地说。
奶奶连忙叫爷爷："老头子，快来看，凯子买龙虾了！"
爷爷从里屋出来，看到龙虾时那表情，比我想象中还要惊喜。
03
"这得花不少钱吧？"爷爷拿起一只龙虾仔细看着，眼神里既心疼又高兴。
"没事，公司发了购物卡，正好用上。"我轻松地说。
奶奶已经开始忙活了，洗锅准备蒸龙虾。"凯子，你给你爸妈打电话，叫他们也过来一起吃。"
"好，我这就打。"我掏出手机给爸妈发微信。
爷爷坐在沙发上，还在端详着龙虾："这么新鲜，肉肯定很嫩。凯子啊，你有心了。"
我心里暖洋洋的，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觉。
厨房里传来奶奶忙碌的声音，她在准备蘸料和配菜。虽然已经75岁了，但奶奶的手脚还很麻利，而且特别讲究，每次做菜都要搭配得很丰富。
"奶奶，你别太忙活，龙虾蒸熟了就行。"我说。
"那怎么行，难得吃这么好的东西，得配点好菜才行。"奶奶从厨房探出头来，"对了，我给小刚也打个电话，叫他们一家也来尝尝。"
我愣了一下："堂哥他们？"
"是啊，小刚好久没来了，孩子们也想爷爷奶奶了。正好今天有好菜，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多好。"奶奶说着就要去拿电话。
我想了想，虽然4斤龙虾多了4个人会少一些，但也不是不够吃。而且堂哥确实很久没来了，孩子们见见爷爷奶奶也是应该的。
"行，那你打电话吧。"我说。
奶奶高兴地拨通了堂哥的电话："小刚啊，你们一家今天有空吗？凯子买了龙虾过来，你们也来尝尝...什么？在忙？没事没事，忙完就过来，我们等你们..."
挂了电话，奶奶笑呵呵地对我说："小刚说马上就到，小敏还要带孩子们买点水果过来。"
我点点头，心里开始盘算4斤龙虾9个人怎么分。算了，反正主要是个心意，大家聚在一起开心就好。
爸妈回复说要一个小时后才能到，我就先陪爷爷聊天。
"爷爷，你最近身体怎么样？"
"好着呢，就是有时候腿疼，老毛病了。"爷爷拍拍膝盖，"你呢？工作忙不忙？"
"还行，就是加班多一些。不过现在收入还可以，以后会经常买好东西给你们吃的。"
爷爷听了，伸手拍拍我的肩膀："凯子长大了，有出息了。"
那一刻，我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。
但我没想到，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，会让这个美好的下午变得复杂起来。
04
一个小时后，堂哥陈刚带着一家四口到了。
堂嫂李晓敏提着一袋苹果，8岁的堂侄陈小宇和6岁的堂侄女陈小雨一进门就扑向爷爷奶奶。
"爷爷！奶奶！"两个小家伙特别亲热。
"诶，我的宝贝们来了。"奶奶乐得合不拢嘴，连忙给孩子们拿零食。
堂哥看到我，点点头："凯子，你也在啊。"
"堂哥，嫂子。"我站起来打招呼。
堂嫂李晓敏很客气："凯子，听奶奶说你买龙虾了？真是太破费了。"
"没事，正好公司发了购物卡。"我说。
这时候奶奶从厨房出来："都坐都坐，龙虾马上就好了。小刚，你们来得正好。"
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堂哥一家。堂哥陈刚看起来有些憔悴，衣服虽然干净但明显穿了很久。堂嫂李晓敏脸上化了淡妆，但遮不住眼角的疲惫。两个孩子倒是很活泼，穿得也还算体面。
堂哥在沙发上坐下，看到茶几上的龙虾袋子，眼神闪烁了一下："这龙虾不便宜吧？"
"还行，主要是想让爷爷奶奶尝尝鲜。"我说。
"你有心了。"堂哥说，但语气里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味道。
奶奶这时候从厨房探出头："凯子，你看看4斤龙虾够不够？咱们现在9个人呢。"
我愣了一下，心里快速算了算：我、爸妈、爷爷奶奶、堂哥一家四口，确实是9个人。
4斤龙虾9个人吃，确实有点紧张。但也不是完全不够，毕竟还有其他菜。
"应该够了吧，奶奶你不是还准备了其他菜吗？"我说。
奶奶皱了皱眉："其他菜是有，但这龙虾是主菜啊，9个人4斤，每个人也就半斤不到，孩子们还在长身体呢。"
堂嫂李晓敏连忙说："奶奶，没关系的，我们不挑，有什么吃什么。"
但我能看出来，两个孩子的眼睛一直盯着龙虾袋子，眼神里满是期待。他们可能很久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。
这时候爷爷开口了："要不然再买点？"
气氛突然有些微妙起来。
05
奶奶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，最后把目光停在我身上："凯子，要不你再去买4斤吧？这样每个人能吃得饱一些。"
我心里"咯噔"一下。再买4斤？那又要花二百多。
"可是..."我刚想说什么，奶奶就继续说："你不是有购物卡吗？多方便啊。"
堂哥陈刚在一旁开口了："奶奶，这样不好吧，凯子已经买了4斤了，我们临时过来的，怎么能让他再破费？"
我以为堂哥是要主动分担费用，正想说没关系大家一起出钱，没想到奶奶下一句话让我彻底愣住了。
"小刚你们家现在情况紧张，就别客气了。凯子一个人，没什么负担，而且有购物卡，买龙虾又不用花现金。"奶奶说得很自然，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堂嫂李晓敏在一旁附和："是啊凯子，真是麻烦你了。我们本来不想来的，怕给你添麻烦，但奶奶非要叫我们来..."
我看看堂哥，他只是低着头，没有说要一起出钱的意思。
两个孩子还在期待地看着龙虾袋子，完全不知道大人们在为什么而纠结。
爷爷在一旁也没说话，只是看着我，眼神里有些复杂的情绪。
我的手紧紧攥着购物卡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这购物卡确实还有三百多块钱的余额，再买4斤龙虾在经济上并不是问题。可是这个要求让我感觉很不舒服。
为什么临时增加的人，额外的费用要我一个人承担？
为什么堂哥一家来蹭饭，还要我买单？
为什么奶奶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？
我看着客厅里的9个人，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外人。这本来是我想要孝敬爷爷奶奶的一顿饭，现在却变成了我要为堂哥一家请客。
最让我难受的是，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。
我拿着购物卡的手开始微微颤抖，不是因为害怕，而是因为愤怒和委屈。
奶奶还在等我的回答，堂哥一家也都看着我，连两个孩子都用纯真的眼神望着我，好像我就是他们今天能不能吃上龙虾的关键。
我深深吸了一口气，看了看手里的龙虾袋子，然后...
06
我深深吸了一口气，看了看手里的龙虾袋子，然后缓缓站起身来。
"不好意思，我觉得4斤龙虾5个人吃正好。"我平静地说。
奶奶愣住了："凯子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"
"我的意思是，这4斤龙虾是我买给爷爷奶奶和我爸妈的。如果堂哥一家要一起吃，那额外的费用应该一起承担。"我的声音很平静，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。
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堂哥陈刚脸色变了："凯子，你这话什么意思？我们是一家人..."
"正因为是一家人，所以才应该公平。"我打断了他的话，"堂哥，你们一家四口，我一个人，凭什么让我承担所有的费用？"
堂嫂李晓敏的脸色也不好看了："凯子，我们只是想和爷爷奶奶一起吃个饭，又不是故意蹭吃的..."
"那为什么不一起出钱？"我问。
奶奶这时候急了："凯子，你堂哥他们家困难，你不知道吗？你一个人赚钱多轻松，他们要养两个孩子..."
"奶奶。"我看着她，"我也不容易。我每个月房租一千五，加上生活费，剩不了多少钱。这购物卡是公司给的福利，我本来想着孝敬您和爷爷，没想到现在成了理所当然要请客。"
爷爷终于开口了："凯子，算了，不吃龙虾了..."
"不是不吃的问题。"我转向爷爷，"爷爷，我愿意给您买龙虾，给您买任何您想吃的东西。但是我不愿意被道德绑架，不愿意被当成冤大头。"
堂哥站起来了，声音有些激动："凯子，你说话注意点，什么叫道德绑架？我们什么时候逼你了？"
"那你们出钱吗？"我直接问。
堂哥噎住了。
堂嫂在一旁拉了拉两个孩子："走，我们回家。"
"别走。"奶奶拦住他们，然后转向我，"凯子，你今天这是怎么了？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孩子..."
"以前我傻。"我苦笑一下，"以前我以为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帮助，我吃亏点没关系。但是我发现，有些人把我的好心当成理所当然，把我当成提款机。"
07
"凯子！"奶奶的声音提高了，"你怎么能这么说话？小刚是你堂哥，这两个孩子叫你叔叔，你就这么对他们？"
我看着奶奶，心里涌起一阵悲凉。
"奶奶，我问您，我每个月来看您和爷爷几次？"
"两三次吧..."奶奶有些不解。
"堂哥呢？"
奶奶沉默了。
"我每次来都会带东西，米面油、水果、补品，从来没有空手来过。堂哥呢？"
奶奶还是沉默。
"您生病的时候，是谁陪您去医院？您和爷爷需要什么东西，是谁第一时间买来送过来？"我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但是为什么，当我想给您和爷爷买点好吃的时候，我要承担所有人的费用？"
堂哥的脸涨得通红："凯子，你别说了！"
"我为什么不能说？"我转向他，"堂哥，我问你，你上次给爷爷奶奶买东西是什么时候？"
"我...我工作忙..."
"忙到连一袋米都买不了？忙到连一盒药都不能送？"我的情绪开始激动，"但是听说有龙虾吃，你们一家四口马上就来了。来了不说一起出钱，还要我再买4斤？"
堂嫂李晓敏眼圈红了："凯子，你这样说太伤人了...我们家真的困难..."
"困难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占便宜吗？"我问，"困难就可以把别人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吗？"
两个孩子被大人的争吵吓到了，小雨开始哭起来。
看到孩子哭，我心里也不好受，但是我忍了太久了。
"奶奶，您知道吗？我每次来，您都会说堂哥家困难，让我多体谅。我体谅了，我从来没计较过。但是今天我发现，在您心里，我的付出是应该的，而堂哥什么都不做也是应该的。"
奶奶的眼睛也红了："凯子，我没有那个意思..."
"您有没有那个意思，您自己清楚。"我弯腰拎起龙虾袋子，"这4斤龙虾，我拿走了。什么时候堂哥愿意出一半的钱，什么时候我们再一起吃。"
爷爷突然大声说："够了！"
所有人都看向爷爷。
老人家脸色很难看，声音有些颤抖："一顿饭而已，吵成这样像什么话？"
我看着爷爷，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。即使是爷爷，也觉得这只是"一顿饭而已"，没有人理解我的委屈和愤怒。
08
我拎着龙虾袋子走向门口，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。
"凯子。"爷爷叫住了我。
我回头看着他。
爷爷缓缓站起来，走到我面前："你觉得爷爷奶奶偏心？"
我没说话，但眼圈红了。
"你说得对。"爷爷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，"这些年，我们确实把你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。"
奶奶想说什么，被爷爷摆手制止了。
"凯子，爷爷跟你道歉。"老人家深深鞠了一躬。
我的眼泪瞬间流下来："爷爷，您别这样..."
"不，我应该道歉。"爷爷直起身来，"我和你奶奶总想着一碗水端平，但其实我们端得不平。你的付出我们看在眼里，但总觉得你条件好，应该多承担一些。这是我们的不对。"
堂哥在一旁低着头，不敢看任何人。
爷爷转向堂哥："小刚，你也该反思反思了。你是哥哥，但这些年你尽到哥哥的责任了吗？"
堂哥的声音很小："爷爷，我..."
"你什么你！"爷爷难得发这么大火，"你弟弟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，你不帮忙就算了，还总想着占便宜。你觉得这样对吗？"
堂嫂李晓敏拉着孩子往门口走："我们走，不在这里受气了..."
"站住！"爷爷喊道，"今天的事情必须说清楚。"
奶奶这时候也开口了，声音有些哽咽："凯子，是奶奶不对。奶奶以前总觉得你一个人负担小，让你多出点钱没什么。但是奶奶忘了，你的钱也是辛苦赚来的。"
我看着奶奶，心里的怨气消散了一些。
"奶奶不是不爱你，是太爱你了，总觉得你懂事，什么都可以跟你说。"奶奶擦着眼泪，"但是奶奶忘了，懂事的孩子也会委屈，也会难过。"
我放下龙虾袋子，走过去抱住奶奶："奶奶，我不是不愿意花钱，我是不愿意被当成冤大头。"
"我知道，我知道..."奶奶拍着我的背。
这时候堂哥走过来，从口袋里掏出一百五十块钱："凯子，这是我身上所有的现金，不够的我转账给你。"
我看着那些皱巴巴的钞票，知道这可能是堂哥家这个月的生活费。
"堂哥..."
"别说了。"堂哥的声音很沉重，"是我不对，这些年确实把你当成理所当然了。今天的龙虾钱我出一半，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了。"
我接过钱，但心里没有胜利的感觉，只有复杂的情绪。
最终，我们还是一起吃了那4斤龙虾。虽然每个人分得不多，但那顿饭吃得很安静，每个人都在思考着什么。
饭后，堂哥主动留下来洗碗，什么话都没说。
从那以后，家庭聚餐的规矩变了：谁提议聚餐，谁负责组织和费用分摊。没有人再把任何人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。
而我和爷爷奶奶的关系，在那次争执后反而变得更加真诚和平等了。
有时候，适当的争执并不是坏事，它让每个人都更清楚地看到了彼此的底线和原则。
真正的家人关系实盘10倍杠杆，应该建立在相互尊重和平等的基础上，而不是一方无限付出，另一方无限索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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